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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代需要误解孔子千年?

人心,需要权威。

社会,需要领袖。

时代,需要圣人。

 

孔子,既被人尊为圣,又被人引导为社会所需要的圣。这个圣,是因为时代的需要?还是人心的需要?

每个人读《论语》,都会有自己的所得。偶得之间,如果自己发现了某些别人没注意的解释,就会著书立说。于是,各种“孔子”都出现了。需要被尊的时候,就成“圣”;需要被打倒的时候,就成“腐儒”。这是社会的需要?还是人心的需要?

发生就有它的合理性。

合理性在哪?因为人心,需要一个“圣”,需要一个权威。重新解雇权威的著作,那么“我”算不算权威了?这种解释,符不符合时代的需要?符合了,那么这些解释的权威内容,就会树立成社会的权威内容,而著者则可以成为社会的代言人。所以,文化的话语权,永远都被有智慧的社会人所掌握。

以其说,是人心需要,还不如说是社会需要。

 

现代这个时代需要什么?需要打破权威,破除理性。

所以,现象学的创始人胡塞尔说,科学建立的客观基础,来自于人的主观生活世界。用老子的话来说,现象学,就是老子的“德学”,只是老子那时代的“德”,没有现在这样复杂。

你看,我也在借助权威,来加强说话的份量。这种影响,已经渗透进社会人的骨髓。说话的时候,可以道貌岸然,但办事的时候,即受到渗入骨髓的文化所影响。如果行为与指导思想可以截然分开,那么虚伪就会成为社会的常态。所以,我喜欢老子,是不想变得虚伪?还是不想迎合社会的常态?抑或是社会培养的我,需要通过权威,来增强内心的自然状态或安全感?

庄子说得好,寓言可以信十分之九,重言可以信十分之七,卮言则是属于自己的知识和信念,只有自己愿意相信。这里的重言,指的是权威之言,卮言不是指随意的言论,而是指自己愿意相信并花心血总结的言。

寓言是什么?它是一个通道。它是一种隐喻。以什么来做隐喻?当然以大家熟知的生活事件,自然事件。所以,寓言包含了大量的信息,它存在于你我的头脑中,存你于你我的直觉中。寓言,可信十分之九,诚然也。

后现代主义说得好,语言只是碎片。只是隐喻这种碎片,尽可能地去寻找一个通道,使你能触及别人的思想,别人的感悟。那里面,有大量的信息,无须言说,不可言尽。

我说的,也只是一个工具,它不是真的。我只是试图用我的语言,来说的什么,也不知说对了没有。当然,本来就没有什么对错。

对错,是人心里面想要实现的结果。选择,是人心里面想要的途径。所以,每个人制造了自己的生活世界。

所以,孔子被权威人士误解,如朱熹。而后人,又自愿以朱的注解作为一种权威解读。这都是人心所要的,社会所要的,时代所要的。而今,越来越多的人,重新解读孔子,又恰如其分地说明,这是当今的时代所需要的。

当今的时代,人为什么需要权威?为什么需要圣人?不知道。也许,社会需要一种标准,一种规范,需要立一位“圣人”,需要立“劳模”。只不过,随着社会的日益复杂,圣人都不复出现,佛陀也不复出现。只有一些,有着某种标准的君子,或者“劳模”。越是呼唤圣人,就越是培育不出圣人,只好借古之圣人,来说今天的事了。

我们可以试图推测:圣人之所以成为圣人,是因为他们明白道,行为符合道,当时的社会允许那样的行为出现,或者说当时的时代里人们离道的距离比较近。而现在,经济越发达,社会越复杂,生存越艰难,标准越繁多,这些说明离道的距离越来越远了?物壮则老?

人们重新注解圣人,是因为人心需要贴近道?是因为人们意识到此路已经“壮”——“老”了?因为这个时代的心灵,需要被解放?

物质的极大丰富,需要心灵的极大丰富。这又是一位权威人士说的话。